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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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花木蘭輕輕的叩擊了兩下桌子，滿意的看到兩人瑟縮的樣子，這才說到：“既然真正的明白人也來了，那就說說吧，也讓你這小姨子長長見識，知道什麽該說，什麽不該說。”方氏心中一凜，自己這是要得罪自己這個小姨子了，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捱了。
方氏很清楚自己這個小姨子心眼有多小，更知道，在公公心中，與自己的女兒比起來，自己什麽都不是，但是貴人問話，自己也必須回答，斟酌了一下之後才說道：“貴人見笑了，我哪裏是什麽聰明人，蘭姐兒只是看到貴夫郎，有些激動了，這才一時間忘了身份。
只是，我們現在家裏剩下的就我們這幾個，要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兒，要麽就是年老的，蘭姐兒又是個剛剛成年的，平時在家，阿娘也舍不得她做什麽粗活。這修堤壩的事情，真的不能按時完成，我們雖然能慢慢磨，早晚摳出來，但是卻怕耽誤了貴人的計劃。
雖然知道，這事情都是我們咎由自取，只是還望貴人看在這一家老弱的面上，網開一面，放過我等，只要能讓阿爹、阿娘平安，什麽條件我等都是願意的。以後，也絕對不會再來打擾貴人和貴夫郎生活。”
花木蘭笑著對阿青說道：“還是阿青說的準，這果然是個聰明人，瞧這小嗑嘮的，這我若是不放過他們，倒是顯得我不懂憐老惜貧了。”
方氏一聽，趕緊否認，花木蘭也不介意的說道：“罷罷罷，雖然這話說的並不怎麽和我心，但是，你既然說到這了，我要是不成全一二，倒是要被人講究了，但是，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餡餅，我的條件也不多，就一條，讓李四壯夫婦簽下李橙的賣身契和斷親書，並保證絕對不再打擾她。
什麽時候簽下，什麽時候這筆賬就算是了了，不然，就給我消停修路去，別在這兒嘰嘰歪歪的。對了，忘記告訴你們了，明天開始，再想先今天這麽混日子，可是不可能了，那些挖鑿搬運石頭的，就是例子，你們不清楚，可以問問今天看了全程的李老麼和你家那個哥兒。”
說完，就直接讓蘇泊將人丟出去了。李蘭和方氏在門口對視一眼，方氏小聲的說道：“蘭姐兒看這事兒怎麽和爹娘說啊？橙姐兒也是爹娘的女兒，爹娘怕是不能同意吧？”
李蘭冷笑道：“大姐夫不是聰明人嗎？貴人都這麽說了，大姐夫還能想不到萬全之策？”方氏低著頭，掩蓋自己的不屑，帶著無奈的聲音說道：“蘭姐兒明知道人家故意挑撥，又何苦這麽挖苦我那，大姐夫是什麽人，蘭姐兒還不知道？蘭姐兒，你這麽聰明，不會真的上當了吧？”
說道後面的時候，方氏一副震驚的樣子。李蘭聽後，心裏的不舒服感褪去了不少，擡頭挺胸的帶頭往回走，邊走邊說道：“這麽淺顯的東西，我會不知道嗎？就是提醒大姐夫，別當真了，再拿著雞毛當令箭。”
方氏撇撇嘴，手上卻殷勤的將燈籠提高給李蘭照亮，嘴裏還親近的說著：“你們姊妹兄弟裏，你大姐就跟你親近，想我剛嫁給妻主那會兒，你才多大，就可聰明了，還知道奶聲奶氣兒叫大姐夫，這一晃眼兒的功夫，也快娶夫郎了，真不知道哪家哥兒這麽幸運。
回頭，等你大姐回來，讓她領著你去縣城買塊兒布回來，大姐夫給你做身兒衣裳，一準兒能迷得村裏的小哥兒們五迷三道的，天天惦記著你。”
李蘭這回高興了，也不計較剛才丟面子的事兒了，兩人回到家，三個大人都瞪眼兒等著他們回來那，李蘭進屋，方氏在後面鎖上門，將手裏的燈籠熄滅，這才進屋，就聽李蘭說著：“李青那賤人，現在得了勢就開始忘本了，一個勁兒的給貴人吹耳旁風，讓貴人厭惡咱們，還想讓咱們窩裏鬥。”
李老麼在旁邊壓低了聲音的咒罵著李青是個黑了心肝兒的玩意兒，李四壯卻說道：“這怎麽可以把老二給徹底撅出去？”顯然，剛才李蘭已經將話都說了，方氏鳥悄的蹲在一旁，這裏可沒有他說話的餘地，那老二再不得心，也比他有地位。
李蘭蹭到李老麼跟前兒，拉著李老麼的手說道：“這事兒可不是委屈了二姐嗎，但是，只要二姐有心，有沒有那紙文書，又有何區別？這事兒說白了，不就是青哥兒使壞，貴人替青哥兒出氣嗎。咱們要是不順了他的意，瞅著吧，人家指不定怎麽折騰咱們那。”
李四壯沈默著吧嗒吧嗒的抽著煙，心裏很是矛盾。但是李老麼卻對這個女兒很是不滿，當初不顧一切的非得娶那個喪門星不說，就為了那個喪門星，到現在連家都不回，每個月送回來那點兒月錢，就趕緊火燎屁股的走，恨不得連門都不入，別以為自己不知道，她兜裏藏了不少給青哥兒，就因為那喪門星跟青哥兒好。
李老麼對李四壯說道：“妻主，我看老六說的對，這到底兒還得看老二自己，只要她有那份兒心，那契約也就那麽回事兒，誰還能耽誤她盡孝了？咱們簽了之後，讓青哥兒氣順了，貴人也就沒心思找咱們毛病了。”
李四壯聽後，又死勁兒抽了兩口煙，她心裏明白，自己這個二女兒對自己家是個什麽態度，若非礙於禮法，早就恨不得離得遠遠地了，自己只要簽了這兩樣東西，這輩子就算是徹底失去這個女兒了。
當然，她有三個女兒、四個兒子，對這個非長非幼，跟自己還不是一條心的女兒也不會特別在意，但是，她很清楚，這些子女中，不算李青，就只有這個二女兒最出息，她不像家裏其他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，卻忘了二女兒每月拿回來的一兩銀子，還有，只有這老二在自己手裏，以後才有可能從青哥兒那裏得到些好處。
但是，看貴人提的這兩個條件，就知道，可能也是想到了，看來以後，就是留著老二也不一定能有什麽用，尤其是眼前這關更不好過，可是，一想到那些銀子，李四壯又下不了這個決心。不要小看這一兩銀子，辛辛苦苦伺候一畝地，到了收尾也就能剩這些，這還得說是年頭好的時候。所以，這李四壯家，看著不顯山、不漏水的，其實是有些底蘊的。
天亮的時候，李四壯紅著兩個眼珠子，將一家人叫了起來，她決定還是先去看看，畢竟加起來才一裏地長，要不是得將地面墊高、砸實了、修平了，其實還沒有自家一半兒的田地多，李四壯想要試試，畢竟其他人家都能幹，自家差什麽？
李蘭聽了她娘的決定，差點沒吐血，原本以為她娘肯定會簽契約，所以一夜好夢，哪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，可是，她又不能替她爹娘簽字畫押，只能蔫頭耷腦的跟著。
可是，這活真的不適合他們家這四個人，這些年仗著李橙往家送的銀子，家裏的地也還是李四壯她娘留下的那點兒，皇上鼓勵開荒什麽的，家裏的這幾個也嫌棄累，一直沒去幹過，李蘭更是養的游手好閑，沒吃過什麽苦，所以，這能幹活的，也就李四壯一個，可想這進度是什麽樣。
就像花木蘭讓李蘭回來傳的話，今天，這些衙役士兵們，可不像頭一天那樣，只要你人在就行，不幹活，就往你身上抽，她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哥兒，也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思。當然，這都是花木蘭打過招呼，特殊照顧的原因，其他的人家，因為幹活的人多，只要沒有幹站著的，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了。
到中午的時候，因為進度太慢，四人除了李四壯，沒有人得到菜，李四壯也認識到，這樣下去，自家估計得都交代了，所以，對看守們說，要見花木蘭，同意她的提議，可是人看守的士兵回道：“你愛找誰找誰，但得把今天的活幹了，等晚上回去再說，現在可沒人有空給你傳話。”
好不容易拖到了下工，李四壯覺得自己的腰可能斷了，其他三人更是連爬的力氣都沒有，可是，村民們對於他們這一家禍害，都沒有什麽好感，自然也就不會搭裏他們。他們想搭村裏過來幫他們運石頭的牛車回去，可是，人家心疼自家老牛幹了一天活拒絕了。
看著三三兩兩，扛著工具往回走，一邊走一邊聊的村民，被孤立的四人，更覺得邁不開腿腳了，要不是都在心底對自己說，只要回去了，找到花木蘭，就能解脫了，他們肯定早就沒有回去的力氣了。
四人到村口的時候，正好看到正跟村長說著什麽的蘇泉，村長點頭哈腰的，而花木蘭正和李青站在不遠處，四人突然又覺得自己有力氣了，加快腳步向花木蘭奔來，他們再也不想去吃這個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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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木蘭輕輕的叩擊了兩下桌子，滿意的看到兩人瑟縮的樣子，這才說到：“既然真正的明白人也來了，那就說說吧，也讓你這小姨子長長見識，知道什麽該說，什麽不該說。”方氏心中一凜，自己這是要得罪自己這個小姨子了，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捱了。
方氏很清楚自己這個小姨子心眼有多小，更知道，在公公心中，與自己的女兒比起來，自己什麽都不是，但是貴人問話，自己也必須回答，斟酌了一下之後才說道：“貴人見笑了，我哪裏是什麽聰明人，蘭姐兒只是看到貴夫郎，有些激動了，這才一時間忘了身份。
只是，我們現在家裏剩下的就我們這幾個，要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兒，要麽就是年老的，蘭姐兒又是個剛剛成年的，平時在家，阿娘也舍不得她做什麽粗活。這修堤壩的事情，真的不能按時完成，我們雖然能慢慢磨，早晚摳出來，但是卻怕耽誤了貴人的計劃。
雖然知道，這事情都是我們咎由自取，只是還望貴人看在這一家老弱的面上，網開一面，放過我等，只要能讓阿爹、阿娘平安，什麽條件我等都是願意的。以後，也絕對不會再來打擾貴人和貴夫郎生活。”
花木蘭笑著對阿青說道：“還是阿青說的準，這果然是個聰明人，瞧這小嗑嘮的，這我若是不放過他們，倒是顯得我不懂憐老惜貧了。”
方氏一聽，趕緊否認，花木蘭也不介意的說道：“罷罷罷，雖然這話說的並不怎麽和我心，但是，你既然說到這了，我要是不成全一二，倒是要被人講究了，但是，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餡餅，我的條件也不多，就一條，讓李四壯夫婦簽下李橙的賣身契和斷親書，並保證絕對不再打擾她。
什麽時候簽下，什麽時候這筆賬就算是了了，不然，就給我消停修路去，別在這兒嘰嘰歪歪的。對了，忘記告訴你們了，明天開始，再想先今天這麽混日子，可是不可能了，那些挖鑿搬運石頭的，就是例子，你們不清楚，可以問問今天看了全程的李老麼和你家那個哥兒。”
說完，就直接讓蘇泊將人丟出去了。李蘭和方氏在門口對視一眼，方氏小聲的說道：“蘭姐兒看這事兒怎麽和爹娘說啊？橙姐兒也是爹娘的女兒，爹娘怕是不能同意吧？”
李蘭冷笑道：“大姐夫不是聰明人嗎？貴人都這麽說了，大姐夫還能想不到萬全之策？”方氏低著頭，掩蓋自己的不屑，帶著無奈的聲音說道：“蘭姐兒明知道人家故意挑撥，又何苦這麽挖苦我那，大姐夫是什麽人，蘭姐兒還不知道？蘭姐兒，你這麽聰明，不會真的上當了吧？”
說道後面的時候，方氏一副震驚的樣子。李蘭聽後，心裏的不舒服感褪去了不少，擡頭挺胸的帶頭往回走，邊走邊說道：“這麽淺顯的東西，我會不知道嗎？就是提醒大姐夫，別當真了，再拿著雞毛當令箭。”
方氏撇撇嘴，手上卻殷勤的將燈籠提高給李蘭照亮，嘴裏還親近的說著：“你們姊妹兄弟裏，你大姐就跟你親近，想我剛嫁給妻主那會兒，你才多大，就可聰明了，還知道奶聲奶氣兒叫大姐夫，這一晃眼兒的功夫，也快娶夫郎了，真不知道哪家哥兒這麽幸運。
回頭，等你大姐回來，讓她領著你去縣城買塊兒布回來，大姐夫給你做身兒衣裳，一準兒能迷得村裏的小哥兒們五迷三道的，天天惦記著你。”
李蘭這回高興了，也不計較剛才丟面子的事兒了，兩人回到家，三個大人都瞪眼兒等著他們回來那，李蘭進屋，方氏在後面鎖上門，將手裏的燈籠熄滅，這才進屋，就聽李蘭說著：“李青那賤人，現在得了勢就開始忘本了，一個勁兒的給貴人吹耳旁風，讓貴人厭惡咱們，還想讓咱們窩裏鬥。”
李老麼在旁邊壓低了聲音的咒罵著李青是個黑了心肝兒的玩意兒，李四壯卻說道：“這怎麽可以把老二給徹底撅出去？”顯然，剛才李蘭已經將話都說了，方氏鳥悄的蹲在一旁，這裏可沒有他說話的餘地，那老二再不得心，也比他有地位。
李蘭蹭到李老麼跟前兒，拉著李老麼的手說道：“這事兒可不是委屈了二姐嗎，但是，只要二姐有心，有沒有那紙文書，又有何區別？這事兒說白了，不就是青哥兒使壞，貴人替青哥兒出氣嗎。咱們要是不順了他的意，瞅著吧，人家指不定怎麽折騰咱們那。”
李四壯沈默著吧嗒吧嗒的抽著煙，心裏很是矛盾。但是李老麼卻對這個女兒很是不滿，當初不顧一切的非得娶那個喪門星不說，就為了那個喪門星，到現在連家都不回，每個月送回來那點兒月錢，就趕緊火燎屁股的走，恨不得連門都不入，別以為自己不知道，她兜裏藏了不少給青哥兒，就因為那喪門星跟青哥兒好。
李老麼對李四壯說道：“妻主，我看老六說的對，這到底兒還得看老二自己，只要她有那份兒心，那契約也就那麽回事兒，誰還能耽誤她盡孝了？咱們簽了之後，讓青哥兒氣順了，貴人也就沒心思找咱們毛病了。”
李四壯聽後，又死勁兒抽了兩口煙，她心裏明白，自己這個二女兒對自己家是個什麽態度，若非礙於禮法，早就恨不得離得遠遠地了，自己只要簽了這兩樣東西，這輩子就算是徹底失去這個女兒了。
當然，她有三個女兒、四個兒子，對這個非長非幼，跟自己還不是一條心的女兒也不會特別在意，但是，她很清楚，這些子女中，不算李青，就只有這個二女兒最出息，她不像家裏其他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，卻忘了二女兒每月拿回來的一兩銀子，還有，只有這老二在自己手裏，以後才有可能從青哥兒那裏得到些好處。
但是，看貴人提的這兩個條件，就知道，可能也是想到了，看來以後，就是留著老二也不一定能有什麽用，尤其是眼前這關更不好過，可是，一想到那些銀子，李四壯又下不了這個決心。不要小看這一兩銀子，辛辛苦苦伺候一畝地，到了收尾也就能剩這些，這還得說是年頭好的時候。所以，這李四壯家，看著不顯山、不漏水的，其實是有些底蘊的。
天亮的時候，李四壯紅著兩個眼珠子，將一家人叫了起來，她決定還是先去看看，畢竟加起來才一裏地長，要不是得將地面墊高、砸實了、修平了，其實還沒有自家一半兒的田地多，李四壯想要試試，畢竟其他人家都能幹，自家差什麽？
李蘭聽了她娘的決定，差點沒吐血，原本以為她娘肯定會簽契約，所以一夜好夢，哪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，可是，她又不能替她爹娘簽字畫押，只能蔫頭耷腦的跟著。
可是，這活真的不適合他們家這四個人，這些年仗著李橙往家送的銀子，家裏的地也還是李四壯她娘留下的那點兒，皇上鼓勵開荒什麽的，家裏的這幾個也嫌棄累，一直沒去幹過，李蘭更是養的游手好閑，沒吃過什麽苦，所以，這能幹活的，也就李四壯一個，可想這進度是什麽樣。
就像花木蘭讓李蘭回來傳的話，今天，這些衙役士兵們，可不像頭一天那樣，只要你人在就行，不幹活，就往你身上抽，她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哥兒，也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思。當然，這都是花木蘭打過招呼，特殊照顧的原因，其他的人家，因為幹活的人多，只要沒有幹站著的，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了。
到中午的時候，因為進度太慢，四人除了李四壯，沒有人得到菜，李四壯也認識到，這樣下去，自家估計得都交代了，所以，對看守們說，要見花木蘭，同意她的提議，可是人看守的士兵回道：“你愛找誰找誰，但得把今天的活幹了，等晚上回去再說，現在可沒人有空給你傳話。”
好不容易拖到了下工，李四壯覺得自己的腰可能斷了，其他三人更是連爬的力氣都沒有，可是，村民們對於他們這一家禍害，都沒有什麽好感，自然也就不會搭裏他們。他們想搭村裏過來幫他們運石頭的牛車回去，可是，人家心疼自家老牛幹了一天活拒絕了。
看著三三兩兩，扛著工具往回走，一邊走一邊聊的村民，被孤立的四人，更覺得邁不開腿腳了，要不是都在心底對自己說，只要回去了，找到花木蘭，就能解脫了，他們肯定早就沒有回去的力氣了。
四人到村口的時候，正好看到正跟村長說著什麽的蘇泉，村長點頭哈腰的，而花木蘭正和李青站在不遠處，四人突然又覺得自己有力氣了，加快腳步向花木蘭奔來，他們再也不想去吃這個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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